z机智的朱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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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狗血的男A女B(完)

 *abo世界观,男A女B,前期纯爱,后期黑化,傲娇怪的真香之路

 *有删改,完整版见爱发电:z机智的朱同学

  

  15.

  “患者因为多种原因出现回避现实、害怕生人、失眠、幻觉、惊恐发作的现象,伴随轻微的记忆缺失,可能是由于机体的自我保护……”

  “腺体因药物注射出现膨胀现象,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检查是否产生后遗症,必要时手术处理。”

  *

  关于陈鹤川和那栋公寓的记忆,在远离陈鹤川之后好似成为荒唐而离奇的梦境,唯一留下的形象是,有一段时间,除了姐姐,你拒绝任何人的接近。

  一切改变要从姐姐带你去H市说起,温柔美丽的姐姐在大学里交往了一个alpha男友,姐夫警校毕业,是一个十分有正义感的警察,也是他提出要带你换一个城市生活。

  H市是一个旅游城市,山清水秀,医生建议你出院之后多多接触社会,托福以往在陈家侍弄花草的经验,你在附近的一家花店工作,顺便考取资格证书,争取早日继续学业。

  日子渐渐流逝,因为受到刺激缺失的记忆也在睡梦中被你回忆起来。

  警察闯入陈鹤川别墅的那天,外面正在下雨,他在客厅里接了个电话,随后到房间把你叫醒。

  “我们要搬家了。”他说。

  之后的记忆有些模糊,耳边是各种人声混杂的争吵。

  来到公寓的不止警察和姐姐,在你跌跌撞撞地随姐姐一起逃出去时,莫奶奶忽然出现在视线里。

  你那时昏昏沉沉的,勉强睁开眼皮,不太记得她张着的嘴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因为她很快脸色一变,朝公寓里的警察吼道:“放开他!”

  长了三头六臂的怪物从公寓里闯出来,跟上你,姐姐叫你不要怕,可是那个怪物一直睁着充血的眼睛,拼命地喊你名字。

  他在说: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然后莫奶奶便抛下你,好似忍无可忍般对那个怪物说:“清醒一点,你想被警察送进监狱吗?”

  怪物被人扎了一针,和你一样被带到警察局,配合调查对你人身监禁的事。

  很不幸的是,当时你正处于意识混沌不清的状态,整个人烧得通红,在人多的地方甚至感到十分的不安。

  有人向你伸手,和你说话,你只是哆嗦着想要把脸埋进膝盖。

  “Josey,这位小姐和Chen Hechuan是什么关系?”

  你认出它了,那个怪物。

  只是听到相似的音节,你便不由自主地念着:“我爱他……”

  “小姐,你能再说一遍吗?”

  “陈……鹤川。”你感到疑惑,还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爱、我爱他。”

  “小秋,你怎么了,看着姐姐,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爱……”你朝姐姐笑了笑,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

  好吵,怎么这么吵。

  “如您所见,警察先生,我方主张陈先生和季小姐是情侣关系……”

  “你们这群无耻的罪犯!”

  “这位omega小姐,请您慎言!歪曲事实、损害他人名誉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小秋现在精神不正常,她说的话都是因为有心理问题……”

  “那就请您先出具精神疾病诊断证明书。”西装革履的男人轻蔑地笑了笑,“警察先生,季秋小姐和陈先生的情侣关系有很多人可以证明,同时,近半年陈先生一直在接受系统的心理治疗,有关的就诊记录和病历都可以现场查询……”

  一直到半夜的时候,你才离开那个灯光明亮的小房间,身上的温度渐渐冷却下来,姐姐抱着你,说要带你回家。

  “不过小秋先跟姐姐去看医生好不好?”

  你漠然地点点头。

  离开之前,你又见到了那个怪物,这回不是三头六臂的模样,而是一张苍白瘦削的脸。

  脸上嵌着的两只眼睛又黑又深,死死地盯着你。

  “季秋。”他叫你的名字。

  你对这个声音有反应,眼睛快速地眨了眨。

  “不要理他,不要看他。”

  姐姐捂着你的眼睛,想要带你赶紧离开这儿。

  可你好像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指引,捏住姐姐的手,直勾勾地看着那个苍白的男人,他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味,是栀子花的味道。

  他的眼睛有点红,你觉得他好像要哭了:“你讨厌我对不对。”

  你惊恐地看着他朝你越走越近,大脑在告诉你赶快躲开,姐姐也拽着你的身体,可你却动弹不得。

  “等我回来。”他说。

  你看着那张深邃冷感的脸,脸很白,眉毛很黑,嘴唇红艳。

  这是一张极具冲击性的面孔,你为什么觉得他是怪物?

  想不起来了,你恶心地想吐。

  姐姐终于带你离开。

  警察局里愤怒的人声渐远,你听见一个严厉的女声说:“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想坐牢,想永远当个精神病吗?清醒一点,你把一个无辜的beta逼到精神失常了!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有关陈氏集团继承人精神问题的小道消息不知何时不胫而走,可惜的是,集团从未有过正面回应。

  莫奶奶来见过你一面,那个时候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精神状态渐渐稳定,医生诊断为急性而短暂的精神障碍,一年的服药时间结束后,只要不受刺激,你的病可以终身不发作。

  她给了你一张陈鹤川的入院记录和诊断书,叹了口气:“小秋,很抱歉我把自己的孙子宠坏了,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鹤川现在正在专门的医疗机构接受治疗,恢复正常之前,你不用担心会见到他。作为补偿,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愿意为你提供任何帮助。”

  这句话的隐形条件是,你、姐姐和姐姐的男友,你们要放弃追究陈鹤川的责任,接受警方目前的调查结果。

  如果,你想要平静安定的生活,你必须这么做。

  ……

  虽然远离了让你生病的源头,但过去的记忆不是轻易能够忘记的。

  有的时候,哪怕只是在咖啡馆安静地学习,你都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某个角落跟着你,在花店的时候也是,在回家的路上也是,好像有一道无形的视线黏在你身上。

  你怀疑那是陈鹤川,可是你每天都会收到病房里陈鹤川的监控视频,大多数时候,那个清瘦的人影都在窗边发呆,背影寂寥孤独。

  然后,幻想成真了,有一天早上,你看见了窗台上不属于你的短发。

  有人闯进了你的家。

  你检查了一遍家里的东西,你身边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条姐姐送你的项链丢了。

  那是成年之后姐姐送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你很喜欢它,一直放在床头。

  想到这里,你的心里一阵恶寒,报了警,又打电话给姐姐。

  “那里不安全,我叫你姐夫去接你,你把门窗锁起来,收拾好行李等着。”

  三十分钟后,你收到了姐夫的消息:

  我在你门外,开开门。

  开车半小时刚好是警察局到你家的距离,你长舒了口气,拉着行李箱去开门。

  可迎接你的却不是姐夫,有人照着你的后颈来了一下,你当场就疼得撞到门板上。

  攻击你的人拉着你的头发,迫使你被抬起脸,他用强光照射你的眼睛:“就是这个beta,陈鹤川之前的女朋友,这回赚大发了。”

  “我……我不是……唔!”

  同伙捂住你的嘴,快速地把你扯下楼梯:“快点,这娘们来之前报警了,那个警察晕在路口,很快会被发现的。”

  男人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急得他咒骂一声:“该死!跑快点!”

  被粗暴地扯进车后座时,你的脑袋撞到了车窗上。

  就在你以为自己这回必死无疑时,耳边忽然传来轮胎剐蹭过水泥路面的刺耳声音。

  你晕晕乎乎的,一会儿听到拳打脚踢的声音,一会儿听到凄厉的嚎叫,一会儿听到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直到世界恢复一片漆黑,你在如注的暴雨中被人抱起来。

  睁开眼,你瞧见一个苍白瘦削的下颌,脖颈上沾了一点血迹,很快就被暴雨冲刷干净。

  当你意识到抱着你的人是应该在精神病院待着的陈鹤川时,立马慌乱地挣扎起来。

  陈鹤川在楼道里放下你:“你没事吧?”

  “你离我远一点!”

  你抱着脑袋退后一步。

  他眼里亮晶晶的光彩迅速黯淡下来,退后一步:“对不起。”

  “我不要你道歉……”你一边开门进去,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你快点走开,要不然我报警了。”

  你在门后恐惧地咬着唇,着急地翻着手机,陈鹤川为什么没在精神病院待着?

  门外,陈鹤川说:“我今天出院了,想来看看你。”

  说完,等不到回音,他又说:“你不用害怕,我有吃药,不会再……关你了,我只是很想你,所以才会来见你。”

  你当然不敢相信他的话,家人的陪伴在此刻给了你勇气,你着急地说:“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

  “我…不想再生病了,也不想被你欺负。”

  你闭了闭眼,门外的呼吸声忽然变得沉重,半晌,你才听见陈鹤川轻轻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不想见我,那我就远远地看你,以后绝对不会打扰你的。”

  “你不要这样。”你皱起眉,“大少爷,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们以后真的没必要再遇见了。”

  “是……”门外的声音恍惚地说,“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讨厌我。”

  “你讨厌我……对……那我走了……对不起,又让你生气。”

  脚步声走远后,你抱着自己钝痛的头,靠在门板上缓了好一会儿。

  门外响起了电话的响声,你记起方才自己的手机摔在了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透过猫眼看了看,发现楼道里空无一人,才开门去捡自己的手机。

  “喂……”

  “小秋!听我说,陈鹤川今天打伤护士逃出医院了,你在家里把门锁好,等着姐姐回来……喂!喂!小秋,你在听吗?喂……”

  白色的声控灯闪了闪,手机滑落在地上,一个瘦长的黑影出现在你面前。

  16.

  当姐姐的声音慌乱地从电话那头传来时,你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手机屏幕的反光很微弱,在黑暗里却能照亮你胆怯不安的眼睛。

  你想逃跑,可是身体却在此刻又体会到了那熟悉的动弹不得的感觉。

  那是对那段经历,对陈鹤川深入骨髓的恐惧。

  咚。

  咚。

  咚——

  不慌不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漆黑的楼道里,灯泡一盏一盏亮起。

  直到脚步声终于停下,你哆嗦着抬头,一张温和平静的脸出现在你面前,展露着淡淡的、温柔的笑容。

  一个伪装良好的正常人。

  手机被你失手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一个可以毫无保留地展示惊骇的信号。

  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发抖,牙关在打颤。

  陈鹤川迈着步子走到你面前,眉眼又深又黑。

  “我想了想,还是很不甘心。”陈鹤川在白色灯光下闪闪发亮的眼睛像剧毒的水银,他说,“跟我回家吧,小秋。”

  他俯身捡起手机,看见那未挂断的电话,在陈鹤川结束通话之前,你听到了姐姐尖利的叫声。

  “啊啊啊,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妹妹!”

  陈鹤川嘴角的笑意收敛起来,面无表情地摁断电话,抬起眼,一副十足困惑又无辜的样子:“怎么办,好像被发现了呢?”

  姐姐…姐姐!

  听到姐姐的喊声,你骤然从那种梦游般的动弹不得的情绪中清醒过来,手机也不要了,抓住门便闪身躲了进去,将门重重地关上。

  背对着门,你的视线正对客厅,茶几上有一盘切好很久的水果以及一把用来削皮的水果刀。

  门外,陈鹤川说:“小秋,开开门,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踉踉跄跄地跑去拿水果刀,紧紧握在发汗的手中,警惕地盯着门板。

  门外的陈鹤川得不到回音,安静了一会儿。

  但很快,淡淡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在门外说吧。”

  “造成现在的局面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强迫你……小秋,你能原谅我吗?”

  你的脑袋乱成一锅粥,只想叫这个危险分子赶快离开:“如果不想被警察抓进去的话就赶快走啊!”

  “啊……看来小秋真的很讨厌我,不愿意原谅我。可是犯了错就要赎罪啊,我知道这个道理的。”陈鹤川说,“所以我打算以后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只要远远地看着你就好。这个惩罚怎么样?”

  “那你就这样做啊!”你崩溃地慌不择言,“这样的话我会原谅你的……”

  “真的吗?”陈鹤川轻轻呢喃,“可是怎么办,我后悔了。”

  他说话间,大门传来门把扭动的声音。

  下一秒,门敞开着,陈鹤川捏着手机一步一步走近你,在他右手的尾指上,挂着一把银白色的钥匙。

  “永远不见?那怎么行,你怎么能不要我,我们要一起死,一起腐烂……这才对呀。”

  你看见陈鹤川脸上可怕的表情,惊恐地看着他把自己的脸颊贴了上来。

  “小秋,跟我回家吧,去没有人能妨碍我们的地方。”他向你伸出了手,露出温柔的笑容。

  魔鬼!他是要吃掉你的魔鬼!

  “滚开!滚开啊!……不要过来,不、不要!”

  奋力挣扎间,你闭眼胡乱挥舞着手里的水果刀,直到血液溅到你的脸上,你才凄厉地尖叫一声,扔掉了水果刀。

  鼻尖,脸颊,还有脖颈和衣领,都沾上了血。

  铁锈般的腥味让你想呕吐,更可怕的是,正有源源不断的血从陈鹤川的腹部流出来。

  雨夜之中雷电重重地轰鸣,照亮了陈鹤川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不是……不要……”

  你呆愣地看着面前血腥又诡异的一幕,慌不迭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陈鹤川抓住手臂拉了回去。

  他没有去碰那个被你刺伤的伤口,而是用沾血的手,缓缓地摸上你的脸,指腹在你的脸颊上揉了揉,留下一朵艳丽的血花,雨夜里衬得诡异又美丽。

  “脏了。”他的声音微微兴奋,“是我的血,小秋真漂亮。”

  这个疯子太可怕了。

  你又开始想呕吐,视线不由得颤巍巍地移向水果刀。

  当陈鹤川想要抓住你的手时,你猛地用脚踹陈鹤川流血的伤口,拼命地往门口逃去。

  可是——逃跑失败了。

  一块沾了乙醚的手帕从背后捂住了你的嘴。

  ……

  当你醒来时,你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花香,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液的腥气。

  你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下半身什么都没穿,两条光溜溜的腿被人驾着,光线很昏暗,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正在一辆停在地下车库的车里。

  小🥩见爱发电:z机智的朱同学

  一楼响起了警笛。

  “该死!”

  他胡乱地给你拉上裙子,捂住腹部发动了车子。

  车子行驶过寒冷的雨夜时,你才认出这辆车子是停在你家楼下的那辆,不止一次。

  也就是说,陈鹤川曾经不止一次从精神病院逃出来。

  你惊恐地看着车辆内的后视镜,陈鹤川黑色的眼珠子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望着前方的脸扭曲而恐怖。

  车辆重重地蹭过护栏,你失控尖叫一声:“停车,停车!你想死吗!”

  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陈鹤川的车速也越来越快。

  他冷笑一声:“死的不会是我,是那帮该死的警察。”

  大雨滂沱之中,你哆哆嗦嗦地说:“停车,不然我马上跳下去……警察来了,你带不走我的。”

  车门被你猛地推开,你的半只脚已经伸到门外。

  在你摇摇欲坠时,车辆猛地刹车,你紧紧地抓着门把手,在车子还没停稳时,毅然地跳下去,在沥青路面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雨水和手臂尖锐的刺痛让你痛抽了一口气,可是你不敢放松,跌跌撞撞地往路灯的方向跑,拼命地跑。

  轮胎重重剐蹭过地面的声音又在你身后响起,你的眼睛被雨水糊得睁不开,汽车的声音离你越来越近。

  人怎么可能跑得过汽车呢,你重重地摔在地上。

  在一道白光接近你时,身后传来轰然巨响,你茫然地回头,看见离你十米远处,一辆忽然拐弯的轿车轰然撞上大树。

  又是一个混乱的夜晚,警车里下来好多人,其中一个人扶起你,把失魂落魄的你带到车上。

  除了警车的响声,还有救护车的声音,一个全身是血的人被抬上担架,很快被医护人员带走。

  就算浑身是血,你也能认出那张脸,陈鹤川。

  “他……他会死吗?”你哆哆嗦嗦地问。

  闻讯赶来的姐姐抱着你,眼神冷淡:“他死有余辜。”

  属于你的噩梦结束了。

  17.

  陈鹤川经过一天的抢救,最后还是活了过来。

  你受了惊吓,跳车也受了伤,需要住院几天。

  莫奶奶见自己的孙子跟死人一样躺在那里,自然不会好过,你担心姐姐和你被寻机报复,姐姐却安慰你不要害怕,视线时不时地望向病房之外。

  陈鹤川醒来的第一天,姐夫来到医院看你。

  往日你见他都是一身警服,可是今天姐夫却西装革履,你瞧见了他的领结,因为在陈家工作过一段时间,你认出它价值不菲,显然不是警察的工资能买得起的,心里了悟几分为什么莫奶奶迟迟没来找你麻烦。

  后来,你再次听说陈鹤川的消息,是知道他去了国外的疗养院接受治疗。

  你收到了从远方寄来的信件,内容都是一样的,空白的纸张,贴着一朵栀子花。

  三个月后,你第一次回信,内容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死给你看。

  也许是受到你跳车的刺激,陈鹤川不再给你写那些意味不明的信。

  你过了一段这辈子最安生最快乐的日子,可是某一天,你又收到了陈鹤川的信。

  那是你收到的最后一封信,没有栀子花,而是一张背面写着“再见”的照片。

  照片是你在玻璃花房里睡着时偷拍的,画面里的女孩酣睡着,挂不住烦恼的模样,好像天使。

  原来在陈鹤川的眼睛里,你是这样的。

  收到这封信的下午,姐姐告诉你,陈鹤川在疗养院自杀身亡了,原来他的病一直没有好转,最后在精神分裂产生的幻觉中坠楼死去。

  陈鹤川死去之后,陈氏集团仍由莫英华掌舵,但内部渐渐传来不满的声音,加上年纪渐长,莫英华也感到力不从心。

  这时,有新闻稿曝光陈鹤川生前的恶行,包括但不限于对他人实施殴打、威胁、监禁等行为,称得上无法无天。

  陈家的股价饱受影响,再加上唯一的继承人亡故,集团前途未卜,内部又明争暗斗,最后每况愈下,在不久前被A国一家新兴科技公司收购,莫英华也顺势隐退。

  三年之后,赴A国留学的姐夫回国,和姐姐在五月底举行婚礼。

  财阀之子离家出走去读警校,最后又出国留学继承家业、迎娶女友的新闻铺天盖地,使得这场婚礼万众瞩目。

  而你作为新娘的妹妹,自然也收获了很多打量的目光。

  姐姐和姐夫走到你身旁,朝一旁和你搭讪的公子哥笑道:“不好意思,我妹妹今天有伴了。”

  你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前方一个年轻俊秀的alpha朝你走来,端着酒杯,气质柔和,对你笑了笑:“你好,我是陆育明的朋友安德烈,很高兴认识你。”

  姐姐在一旁朝你挤眉弄眼。

  你看着青年笑意盈盈的眉眼,脸腾地一红,明白了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相亲宴。

  自从经历陈鹤川这个变态之后,你就一直对旁人的好意十分抗拒,姐姐看在眼里,为了帮你摆脱心理阴影,这几年没少帮你物色对象。

  你对青年的第一印象不错,谦逊有礼,进退有度,一点也没有旁的alpha身上挥之不去的傲慢,今日又是姐姐结婚,你不想扫她的兴,便朝姐姐点点头,和安德烈同行。

  婚礼结束后,姐姐主动和你透安德烈的底:“他是你姐夫在A国留学时遇到的同学,今年也结束学业回国,经营一家科技公司,人性格也不错。”

  你点点头,脑海里浮现出安德烈那张漂亮的脸蛋,心想,长得也很好看。

  和安德烈交往日渐加深是自然而然的,他确实是你这辈子见过的性格最好的alpha,因为心理创伤的缘故,你的人际关系其实很封闭,但安德烈就像夏日清爽的柠檬水,完全不会让你感到不自在。

  总而言之,在你意识到出大事的时候,你和安德烈已经进行了七次约会,看了一次音乐剧,三场电影,去过游乐场,也一起去登山。

  在这个世界上,你从来没见过这么了解你又懂你心思的人,简直像是根据你的喜好量身定做的,完美得像是假人。

  与安德烈交往是舒服的,你第一次想要主动治愈自己,答应他的交往。

  事实也确实如此,你们顺其自然地牵手、拥抱、接吻,最后是上床。

  安德烈很温柔,在床上总是很照顾你,每次都会记得戴○,还会轻柔地抱住你。

  唯一让你感到有些不舒服的地方只有一个,安德烈会很用力地咬你的腺体,他的信息素是冷木香,每次…时都会注入很多信息素进去,这让你不禁联想到一些不好的记忆。

  你和安德烈提了这件事。

  他歉疚地看着你,抱着你,忽然就有些哀怨:“可是不那样的话,我会很没有安全感的。”

  你受不了他和你撒娇的样子,几次之后便随他去了。

  一年之后,你和安德烈结婚了,婚后半年竟然怀孕了。

  对此,医生解释说,你的腺体在之前经过药物改造,激素可能使得生○殖○腔也发生了改变。

  对于这个新生命,你又激动又害怕,激动的是有了和安德烈爱情的结晶,害怕的是自己当不好母亲。

  安德烈温柔地安慰你,当你从医生的诊室出来时,他正站在医院的长廊上,望着窗户漏进来的阳光,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到你,安德烈又是一副笑脸,晚上还特意抱着你,讲幼稚的故事哄你睡觉。

  alpha在看着小beta睡着时,熟练地找出自己的相机,将面前的一幕拍了下来。

  他捏着相机,缓步走向房间的深处,那里竟然还藏着一个秘密的小暗间,墙上密密麻麻贴着照片。

  新的一张被他贴在了右下角。

  做完这一切,alpha面无表情地走到镜子前,他捻了捻衣领,放到鼻尖嗅了嗅,闻到一股浅淡的花香,脸色有些阴沉。

  粉色的液体被他冷着脸注入自己的脖颈,冷木香在霎那间盈满整个房间。

  他冷静地扔掉注射器,朝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好似机器人在模仿人类的表情似的。

  蓦地,镜中人的脸和表情变了。

  “怎么办,她怀孕了,孩子生下来以后会越来越像你,迟早,你会被她抛弃的。”

  alpha扭曲着脸:“不可能,她现在很爱我,我们很相爱,有了宝宝,她会永远留在我身边的。”

  镜中人嘻嘻笑着:“你这个蠢货,那是因为她没有发现你的真面目,她不爱你,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就是你啊!”

  “住嘴!你给我住嘴!”

  “不能听实话?你装成这样不就是因为她说要自杀,你真的害怕了。她为什么会爱上你,不就是因为你跟原来的自己完全是两个人吗哈哈哈哈……难道,这还不能说明她讨厌你吗?”

  “我可以从福利院抱养一个小孩,不会被发现的。”alpha又恢复了冷静。

  镜中人的脸扭曲而模糊,他仍在不停地说:“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骗子,你是个大骗子,你抢了我的人生,抢了我的爱人,去死!你去死啊!”

  砰——

  镜子忽然碎裂成许多片,镜中的alpha似乎也分割成了很多片。

  “没关系的。”alpha喃喃道,“我们都可以获得幸福,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他是一个以爱为食的怪物,同样的,只要有爱,怎样都可以活下去。

  alpha离开了秘密的房间,抱住了怀中的beta,将身体紧紧蜷缩到一起,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

  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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