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狗血的男A女B(完)
*abo世界观,男A女B,前期纯爱,后期黑化,傲娇怪的真香之路
*有删改,完整版见爱发电:z机智的朱同学
15.
“患者因为多种原因出现回避现实、害怕生人、失眠、幻觉、惊恐发作的现象,伴随轻微的记忆缺失,可能是由于机体的自我保护……”
“腺体因药物注射出现膨胀现象,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检查是否产生后遗症,必要时手术处理。”
*
关于陈鹤川和那栋公寓的记忆,在远离陈鹤川之后好似成为荒唐而离奇的梦境,唯一留下的形象是,有一段时间,除了姐姐,你拒绝任何人的接近。
一切改变要从姐姐带你去H市说起,温柔美丽的姐姐在大学里交往了一个alpha男友,姐夫警校毕业,是一个十分有正义感的警察,也是他提出要带你换一个城市生活。
H市是一个旅游城市,山清水秀,医生建议你出院之后多多接触社会,托福以往在陈家侍弄花草的经验,你在附近的一家花店工作,顺便考取资格证书,争取早日继续学业。
日子渐渐流逝,因为受到刺激缺失的记忆也在睡梦中被你回忆起来。
警察闯入陈鹤川别墅的那天,外面正在下雨,他在客厅里接了个电话,随后到房间把你叫醒。
“我们要搬家了。”他说。
之后的记忆有些模糊,耳边是各种人声混杂的争吵。
来到公寓的不止警察和姐姐,在你跌跌撞撞地随姐姐一起逃出去时,莫奶奶忽然出现在视线里。
你那时昏昏沉沉的,勉强睁开眼皮,不太记得她张着的嘴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因为她很快脸色一变,朝公寓里的警察吼道:“放开他!”
长了三头六臂的怪物从公寓里闯出来,跟上你,姐姐叫你不要怕,可是那个怪物一直睁着充血的眼睛,拼命地喊你名字。
他在说: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然后莫奶奶便抛下你,好似忍无可忍般对那个怪物说:“清醒一点,你想被警察送进监狱吗?”
怪物被人扎了一针,和你一样被带到警察局,配合调查对你人身监禁的事。
很不幸的是,当时你正处于意识混沌不清的状态,整个人烧得通红,在人多的地方甚至感到十分的不安。
有人向你伸手,和你说话,你只是哆嗦着想要把脸埋进膝盖。
“Josey,这位小姐和Chen Hechuan是什么关系?”
你认出它了,那个怪物。
只是听到相似的音节,你便不由自主地念着:“我爱他……”
“小姐,你能再说一遍吗?”
“陈……鹤川。”你感到疑惑,还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爱、我爱他。”
“小秋,你怎么了,看着姐姐,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爱……”你朝姐姐笑了笑,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
好吵,怎么这么吵。
“如您所见,警察先生,我方主张陈先生和季小姐是情侣关系……”
“你们这群无耻的罪犯!”
“这位omega小姐,请您慎言!歪曲事实、损害他人名誉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小秋现在精神不正常,她说的话都是因为有心理问题……”
“那就请您先出具精神疾病诊断证明书。”西装革履的男人轻蔑地笑了笑,“警察先生,季秋小姐和陈先生的情侣关系有很多人可以证明,同时,近半年陈先生一直在接受系统的心理治疗,有关的就诊记录和病历都可以现场查询……”
一直到半夜的时候,你才离开那个灯光明亮的小房间,身上的温度渐渐冷却下来,姐姐抱着你,说要带你回家。
“不过小秋先跟姐姐去看医生好不好?”
你漠然地点点头。
离开之前,你又见到了那个怪物,这回不是三头六臂的模样,而是一张苍白瘦削的脸。
脸上嵌着的两只眼睛又黑又深,死死地盯着你。
“季秋。”他叫你的名字。
你对这个声音有反应,眼睛快速地眨了眨。
“不要理他,不要看他。”
姐姐捂着你的眼睛,想要带你赶紧离开这儿。
可你好像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指引,捏住姐姐的手,直勾勾地看着那个苍白的男人,他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味,是栀子花的味道。
他的眼睛有点红,你觉得他好像要哭了:“你讨厌我对不对。”
你惊恐地看着他朝你越走越近,大脑在告诉你赶快躲开,姐姐也拽着你的身体,可你却动弹不得。
“等我回来。”他说。
你看着那张深邃冷感的脸,脸很白,眉毛很黑,嘴唇红艳。
这是一张极具冲击性的面孔,你为什么觉得他是怪物?
想不起来了,你恶心地想吐。
姐姐终于带你离开。
警察局里愤怒的人声渐远,你听见一个严厉的女声说:“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想坐牢,想永远当个精神病吗?清醒一点,你把一个无辜的beta逼到精神失常了!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有关陈氏集团继承人精神问题的小道消息不知何时不胫而走,可惜的是,集团从未有过正面回应。
莫奶奶来见过你一面,那个时候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精神状态渐渐稳定,医生诊断为急性而短暂的精神障碍,一年的服药时间结束后,只要不受刺激,你的病可以终身不发作。
她给了你一张陈鹤川的入院记录和诊断书,叹了口气:“小秋,很抱歉我把自己的孙子宠坏了,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鹤川现在正在专门的医疗机构接受治疗,恢复正常之前,你不用担心会见到他。作为补偿,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愿意为你提供任何帮助。”
这句话的隐形条件是,你、姐姐和姐姐的男友,你们要放弃追究陈鹤川的责任,接受警方目前的调查结果。
如果,你想要平静安定的生活,你必须这么做。
……
虽然远离了让你生病的源头,但过去的记忆不是轻易能够忘记的。
有的时候,哪怕只是在咖啡馆安静地学习,你都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某个角落跟着你,在花店的时候也是,在回家的路上也是,好像有一道无形的视线黏在你身上。
你怀疑那是陈鹤川,可是你每天都会收到病房里陈鹤川的监控视频,大多数时候,那个清瘦的人影都在窗边发呆,背影寂寥孤独。
然后,幻想成真了,有一天早上,你看见了窗台上不属于你的短发。
有人闯进了你的家。
你检查了一遍家里的东西,你身边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条姐姐送你的项链丢了。
那是成年之后姐姐送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你很喜欢它,一直放在床头。
想到这里,你的心里一阵恶寒,报了警,又打电话给姐姐。
“那里不安全,我叫你姐夫去接你,你把门窗锁起来,收拾好行李等着。”
三十分钟后,你收到了姐夫的消息:
我在你门外,开开门。
开车半小时刚好是警察局到你家的距离,你长舒了口气,拉着行李箱去开门。
可迎接你的却不是姐夫,有人照着你的后颈来了一下,你当场就疼得撞到门板上。
攻击你的人拉着你的头发,迫使你被抬起脸,他用强光照射你的眼睛:“就是这个beta,陈鹤川之前的女朋友,这回赚大发了。”
“我……我不是……唔!”
同伙捂住你的嘴,快速地把你扯下楼梯:“快点,这娘们来之前报警了,那个警察晕在路口,很快会被发现的。”
男人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急得他咒骂一声:“该死!跑快点!”
被粗暴地扯进车后座时,你的脑袋撞到了车窗上。
就在你以为自己这回必死无疑时,耳边忽然传来轮胎剐蹭过水泥路面的刺耳声音。
你晕晕乎乎的,一会儿听到拳打脚踢的声音,一会儿听到凄厉的嚎叫,一会儿听到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直到世界恢复一片漆黑,你在如注的暴雨中被人抱起来。
睁开眼,你瞧见一个苍白瘦削的下颌,脖颈上沾了一点血迹,很快就被暴雨冲刷干净。
当你意识到抱着你的人是应该在精神病院待着的陈鹤川时,立马慌乱地挣扎起来。
陈鹤川在楼道里放下你:“你没事吧?”
“你离我远一点!”
你抱着脑袋退后一步。
他眼里亮晶晶的光彩迅速黯淡下来,退后一步:“对不起。”
“我不要你道歉……”你一边开门进去,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你快点走开,要不然我报警了。”
你在门后恐惧地咬着唇,着急地翻着手机,陈鹤川为什么没在精神病院待着?
门外,陈鹤川说:“我今天出院了,想来看看你。”
说完,等不到回音,他又说:“你不用害怕,我有吃药,不会再……关你了,我只是很想你,所以才会来见你。”
你当然不敢相信他的话,家人的陪伴在此刻给了你勇气,你着急地说:“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
“我…不想再生病了,也不想被你欺负。”
你闭了闭眼,门外的呼吸声忽然变得沉重,半晌,你才听见陈鹤川轻轻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不想见我,那我就远远地看你,以后绝对不会打扰你的。”
“你不要这样。”你皱起眉,“大少爷,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们以后真的没必要再遇见了。”
“是……”门外的声音恍惚地说,“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讨厌我。”
“你讨厌我……对……那我走了……对不起,又让你生气。”
脚步声走远后,你抱着自己钝痛的头,靠在门板上缓了好一会儿。
门外响起了电话的响声,你记起方才自己的手机摔在了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透过猫眼看了看,发现楼道里空无一人,才开门去捡自己的手机。
“喂……”
“小秋!听我说,陈鹤川今天打伤护士逃出医院了,你在家里把门锁好,等着姐姐回来……喂!喂!小秋,你在听吗?喂……”
白色的声控灯闪了闪,手机滑落在地上,一个瘦长的黑影出现在你面前。
16.
当姐姐的声音慌乱地从电话那头传来时,你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手机屏幕的反光很微弱,在黑暗里却能照亮你胆怯不安的眼睛。
你想逃跑,可是身体却在此刻又体会到了那熟悉的动弹不得的感觉。
那是对那段经历,对陈鹤川深入骨髓的恐惧。
咚。
咚。
咚——
不慌不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漆黑的楼道里,灯泡一盏一盏亮起。
直到脚步声终于停下,你哆嗦着抬头,一张温和平静的脸出现在你面前,展露着淡淡的、温柔的笑容。
一个伪装良好的正常人。
手机被你失手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一个可以毫无保留地展示惊骇的信号。
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发抖,牙关在打颤。
陈鹤川迈着步子走到你面前,眉眼又深又黑。
“我想了想,还是很不甘心。”陈鹤川在白色灯光下闪闪发亮的眼睛像剧毒的水银,他说,“跟我回家吧,小秋。”
他俯身捡起手机,看见那未挂断的电话,在陈鹤川结束通话之前,你听到了姐姐尖利的叫声。
“啊啊啊,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妹妹!”
陈鹤川嘴角的笑意收敛起来,面无表情地摁断电话,抬起眼,一副十足困惑又无辜的样子:“怎么办,好像被发现了呢?”
姐姐…姐姐!
听到姐姐的喊声,你骤然从那种梦游般的动弹不得的情绪中清醒过来,手机也不要了,抓住门便闪身躲了进去,将门重重地关上。
背对着门,你的视线正对客厅,茶几上有一盘切好很久的水果以及一把用来削皮的水果刀。
门外,陈鹤川说:“小秋,开开门,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踉踉跄跄地跑去拿水果刀,紧紧握在发汗的手中,警惕地盯着门板。
门外的陈鹤川得不到回音,安静了一会儿。
但很快,淡淡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在门外说吧。”
“造成现在的局面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强迫你……小秋,你能原谅我吗?”
你的脑袋乱成一锅粥,只想叫这个危险分子赶快离开:“如果不想被警察抓进去的话就赶快走啊!”
“啊……看来小秋真的很讨厌我,不愿意原谅我。可是犯了错就要赎罪啊,我知道这个道理的。”陈鹤川说,“所以我打算以后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只要远远地看着你就好。这个惩罚怎么样?”
“那你就这样做啊!”你崩溃地慌不择言,“这样的话我会原谅你的……”
“真的吗?”陈鹤川轻轻呢喃,“可是怎么办,我后悔了。”
他说话间,大门传来门把扭动的声音。
下一秒,门敞开着,陈鹤川捏着手机一步一步走近你,在他右手的尾指上,挂着一把银白色的钥匙。
“永远不见?那怎么行,你怎么能不要我,我们要一起死,一起腐烂……这才对呀。”
你看见陈鹤川脸上可怕的表情,惊恐地看着他把自己的脸颊贴了上来。
“小秋,跟我回家吧,去没有人能妨碍我们的地方。”他向你伸出了手,露出温柔的笑容。
魔鬼!他是要吃掉你的魔鬼!
“滚开!滚开啊!……不要过来,不、不要!”
奋力挣扎间,你闭眼胡乱挥舞着手里的水果刀,直到血液溅到你的脸上,你才凄厉地尖叫一声,扔掉了水果刀。
鼻尖,脸颊,还有脖颈和衣领,都沾上了血。
铁锈般的腥味让你想呕吐,更可怕的是,正有源源不断的血从陈鹤川的腹部流出来。
雨夜之中雷电重重地轰鸣,照亮了陈鹤川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不是……不要……”
你呆愣地看着面前血腥又诡异的一幕,慌不迭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陈鹤川抓住手臂拉了回去。
他没有去碰那个被你刺伤的伤口,而是用沾血的手,缓缓地摸上你的脸,指腹在你的脸颊上揉了揉,留下一朵艳丽的血花,雨夜里衬得诡异又美丽。
“脏了。”他的声音微微兴奋,“是我的血,小秋真漂亮。”
这个疯子太可怕了。
你又开始想呕吐,视线不由得颤巍巍地移向水果刀。
当陈鹤川想要抓住你的手时,你猛地用脚踹陈鹤川流血的伤口,拼命地往门口逃去。
可是——逃跑失败了。
一块沾了乙醚的手帕从背后捂住了你的嘴。
……
当你醒来时,你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花香,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液的腥气。
你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下半身什么都没穿,两条光溜溜的腿被人驾着,光线很昏暗,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正在一辆停在地下车库的车里。
小🥩见爱发电:z机智的朱同学
一楼响起了警笛。
“该死!”
他胡乱地给你拉上裙子,捂住腹部发动了车子。
车子行驶过寒冷的雨夜时,你才认出这辆车子是停在你家楼下的那辆,不止一次。
也就是说,陈鹤川曾经不止一次从精神病院逃出来。
你惊恐地看着车辆内的后视镜,陈鹤川黑色的眼珠子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望着前方的脸扭曲而恐怖。
车辆重重地蹭过护栏,你失控尖叫一声:“停车,停车!你想死吗!”
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陈鹤川的车速也越来越快。
他冷笑一声:“死的不会是我,是那帮该死的警察。”
大雨滂沱之中,你哆哆嗦嗦地说:“停车,不然我马上跳下去……警察来了,你带不走我的。”
车门被你猛地推开,你的半只脚已经伸到门外。
在你摇摇欲坠时,车辆猛地刹车,你紧紧地抓着门把手,在车子还没停稳时,毅然地跳下去,在沥青路面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雨水和手臂尖锐的刺痛让你痛抽了一口气,可是你不敢放松,跌跌撞撞地往路灯的方向跑,拼命地跑。
轮胎重重剐蹭过地面的声音又在你身后响起,你的眼睛被雨水糊得睁不开,汽车的声音离你越来越近。
人怎么可能跑得过汽车呢,你重重地摔在地上。
在一道白光接近你时,身后传来轰然巨响,你茫然地回头,看见离你十米远处,一辆忽然拐弯的轿车轰然撞上大树。
又是一个混乱的夜晚,警车里下来好多人,其中一个人扶起你,把失魂落魄的你带到车上。
除了警车的响声,还有救护车的声音,一个全身是血的人被抬上担架,很快被医护人员带走。
就算浑身是血,你也能认出那张脸,陈鹤川。
“他……他会死吗?”你哆哆嗦嗦地问。
闻讯赶来的姐姐抱着你,眼神冷淡:“他死有余辜。”
属于你的噩梦结束了。
17.
陈鹤川经过一天的抢救,最后还是活了过来。
你受了惊吓,跳车也受了伤,需要住院几天。
莫奶奶见自己的孙子跟死人一样躺在那里,自然不会好过,你担心姐姐和你被寻机报复,姐姐却安慰你不要害怕,视线时不时地望向病房之外。
陈鹤川醒来的第一天,姐夫来到医院看你。
往日你见他都是一身警服,可是今天姐夫却西装革履,你瞧见了他的领结,因为在陈家工作过一段时间,你认出它价值不菲,显然不是警察的工资能买得起的,心里了悟几分为什么莫奶奶迟迟没来找你麻烦。
后来,你再次听说陈鹤川的消息,是知道他去了国外的疗养院接受治疗。
你收到了从远方寄来的信件,内容都是一样的,空白的纸张,贴着一朵栀子花。
三个月后,你第一次回信,内容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死给你看。
也许是受到你跳车的刺激,陈鹤川不再给你写那些意味不明的信。
你过了一段这辈子最安生最快乐的日子,可是某一天,你又收到了陈鹤川的信。
那是你收到的最后一封信,没有栀子花,而是一张背面写着“再见”的照片。
照片是你在玻璃花房里睡着时偷拍的,画面里的女孩酣睡着,挂不住烦恼的模样,好像天使。
原来在陈鹤川的眼睛里,你是这样的。
收到这封信的下午,姐姐告诉你,陈鹤川在疗养院自杀身亡了,原来他的病一直没有好转,最后在精神分裂产生的幻觉中坠楼死去。
陈鹤川死去之后,陈氏集团仍由莫英华掌舵,但内部渐渐传来不满的声音,加上年纪渐长,莫英华也感到力不从心。
这时,有新闻稿曝光陈鹤川生前的恶行,包括但不限于对他人实施殴打、威胁、监禁等行为,称得上无法无天。
陈家的股价饱受影响,再加上唯一的继承人亡故,集团前途未卜,内部又明争暗斗,最后每况愈下,在不久前被A国一家新兴科技公司收购,莫英华也顺势隐退。
三年之后,赴A国留学的姐夫回国,和姐姐在五月底举行婚礼。
财阀之子离家出走去读警校,最后又出国留学继承家业、迎娶女友的新闻铺天盖地,使得这场婚礼万众瞩目。
而你作为新娘的妹妹,自然也收获了很多打量的目光。
姐姐和姐夫走到你身旁,朝一旁和你搭讪的公子哥笑道:“不好意思,我妹妹今天有伴了。”
你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前方一个年轻俊秀的alpha朝你走来,端着酒杯,气质柔和,对你笑了笑:“你好,我是陆育明的朋友安德烈,很高兴认识你。”
姐姐在一旁朝你挤眉弄眼。
你看着青年笑意盈盈的眉眼,脸腾地一红,明白了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相亲宴。
自从经历陈鹤川这个变态之后,你就一直对旁人的好意十分抗拒,姐姐看在眼里,为了帮你摆脱心理阴影,这几年没少帮你物色对象。
你对青年的第一印象不错,谦逊有礼,进退有度,一点也没有旁的alpha身上挥之不去的傲慢,今日又是姐姐结婚,你不想扫她的兴,便朝姐姐点点头,和安德烈同行。
婚礼结束后,姐姐主动和你透安德烈的底:“他是你姐夫在A国留学时遇到的同学,今年也结束学业回国,经营一家科技公司,人性格也不错。”
你点点头,脑海里浮现出安德烈那张漂亮的脸蛋,心想,长得也很好看。
和安德烈交往日渐加深是自然而然的,他确实是你这辈子见过的性格最好的alpha,因为心理创伤的缘故,你的人际关系其实很封闭,但安德烈就像夏日清爽的柠檬水,完全不会让你感到不自在。
总而言之,在你意识到出大事的时候,你和安德烈已经进行了七次约会,看了一次音乐剧,三场电影,去过游乐场,也一起去登山。
在这个世界上,你从来没见过这么了解你又懂你心思的人,简直像是根据你的喜好量身定做的,完美得像是假人。
与安德烈交往是舒服的,你第一次想要主动治愈自己,答应他的交往。
事实也确实如此,你们顺其自然地牵手、拥抱、接吻,最后是上床。
安德烈很温柔,在床上总是很照顾你,每次都会记得戴○,还会轻柔地抱住你。
唯一让你感到有些不舒服的地方只有一个,安德烈会很用力地咬你的腺体,他的信息素是冷木香,每次…时都会注入很多信息素进去,这让你不禁联想到一些不好的记忆。
你和安德烈提了这件事。
他歉疚地看着你,抱着你,忽然就有些哀怨:“可是不那样的话,我会很没有安全感的。”
你受不了他和你撒娇的样子,几次之后便随他去了。
一年之后,你和安德烈结婚了,婚后半年竟然怀孕了。
对此,医生解释说,你的腺体在之前经过药物改造,激素可能使得生○殖○腔也发生了改变。
对于这个新生命,你又激动又害怕,激动的是有了和安德烈爱情的结晶,害怕的是自己当不好母亲。
安德烈温柔地安慰你,当你从医生的诊室出来时,他正站在医院的长廊上,望着窗户漏进来的阳光,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到你,安德烈又是一副笑脸,晚上还特意抱着你,讲幼稚的故事哄你睡觉。
alpha在看着小beta睡着时,熟练地找出自己的相机,将面前的一幕拍了下来。
他捏着相机,缓步走向房间的深处,那里竟然还藏着一个秘密的小暗间,墙上密密麻麻贴着照片。
新的一张被他贴在了右下角。
做完这一切,alpha面无表情地走到镜子前,他捻了捻衣领,放到鼻尖嗅了嗅,闻到一股浅淡的花香,脸色有些阴沉。
粉色的液体被他冷着脸注入自己的脖颈,冷木香在霎那间盈满整个房间。
他冷静地扔掉注射器,朝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好似机器人在模仿人类的表情似的。
蓦地,镜中人的脸和表情变了。
“怎么办,她怀孕了,孩子生下来以后会越来越像你,迟早,你会被她抛弃的。”
alpha扭曲着脸:“不可能,她现在很爱我,我们很相爱,有了宝宝,她会永远留在我身边的。”
镜中人嘻嘻笑着:“你这个蠢货,那是因为她没有发现你的真面目,她不爱你,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就是你啊!”
“住嘴!你给我住嘴!”
“不能听实话?你装成这样不就是因为她说要自杀,你真的害怕了。她为什么会爱上你,不就是因为你跟原来的自己完全是两个人吗哈哈哈哈……难道,这还不能说明她讨厌你吗?”
“我可以从福利院抱养一个小孩,不会被发现的。”alpha又恢复了冷静。
镜中人的脸扭曲而模糊,他仍在不停地说:“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骗子,你是个大骗子,你抢了我的人生,抢了我的爱人,去死!你去死啊!”
砰——
镜子忽然碎裂成许多片,镜中的alpha似乎也分割成了很多片。
“没关系的。”alpha喃喃道,“我们都可以获得幸福,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他是一个以爱为食的怪物,同样的,只要有爱,怎样都可以活下去。
alpha离开了秘密的房间,抱住了怀中的beta,将身体紧紧蜷缩到一起,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
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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