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机智的朱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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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富二代x虚伪的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下)

  *不完美主角,各有各的缺点

  *oe结局

  *有删改,完整版见爱发电:z机智的朱同学

  

  虽然说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陈婉清还是被简家兄弟俩的恶行吓了一跳。

  他们的行为甚至已经超出正常人的理解范围,陈婉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偏执到快要扭曲的人,即使已经将这两个人扭送去了警局,她仍然心有余悸。

  窗外的小鸟来来回回,一共停在窗台上七次,直到最后一次它差点撞晕在玻璃窗上,你才打开窗户,小心地拨弄了一点中午的剩米粒在窗台上。

  “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的预产期就在最近。”

  你将视线从小鸟上移开,看向门口进来的女人。

  “还好你来了,我无聊得快发霉了。”

  陈婉清放下手里的果篮,从里面挑出了一个又大又圆的苹果,边削皮边和你聊天。

  她说:“无聊还不好吗?正好少了两个疯子天天纠缠你。”

  你垂下眼睛,淡淡地说:“只是暂时的。”

  陈婉清将手里削好皮的苹果递给你,你接过苹果,抬起头看着陈婉清:“简禹和简清是不是要出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讶异地问。

  你将嘴里的脆苹果咬得碎碎的,指了指电视,含糊不清地说:“谁叫他们简家在这里这么出名,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报道。”

  就算不去刻意打听他们的消息,也总有人不愿意放过你。

  因为把简家这两个前途一片大好的继承人弄进警局,简父和简母已经打来电话好好问候了你一通。

  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没卸货,肚子里的小“人质”救了你一马,谁知道简父会不会一气之下断了你父母的医疗资源。

  陈婉清打开手机,也看见了那滑稽的新闻标题——本市豪门公子为争抢神秘女子大打出手,不惜闹进警局。

  她的视线一滞,暗叹简家真是好算计,把这兄弟俩的丑事三言两语就变成了豪门的风月笑谈。

  想来她辛苦为你弄来的人身保护令能起的作用也有限,陈婉清想,她作为一个局外人都已经焦头烂额了,真不知道你要怎么从这样一团乱麻似的关系中抽身。

  你对他们兄弟俩的近况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平静,这简直不像你,以陈婉清对你的了解,她不相信你会这么轻易地屈服。

  你对上了陈婉清盯着你的视线——欲言又止的,带着淡淡的怜悯,不由地有些好笑。

  “想说什么就说吧。”你随手将吃剩的苹果核丢进垃圾桶,头也不抬地对陈婉清说。

  她松了一口气,想了想:“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你慢条斯理地擦净手上的苹果汁:“我觉得上次你和我说的话是对的,我应该换种方法解决这件事。”

  “没有人能真正地庇护我,除了我自己。”

  陈婉清叹了口气:“我说那些话是因为低估了简禹和简清,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没底线。”

  “没底线也有没底线的好处。”你笑了笑,“至少我做什么事都不必有负罪感。”

  在陈婉清不解的眼神里,你说:“我不打算逃跑了。现在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混乱了,简禹和简清说的对,我根本逃不掉的……既然不能逃跑,那不如换我把他们弄得焦头烂额。”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陈婉清不明白。

  她看着你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似乎是轻蔑不屑,又似乎是淋漓畅快的。

  *

  大约三天之后,你在h市人民医院生下了一个足月的女婴。

  在那一阵接一阵的坠痛感中,温度在急剧地流失着,你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连同手指都在发颤,很快,有人紧紧地抓住了你的手。

  “别怕……”你听到有人在你的耳边轻轻地说。

  你的眼皮颤了颤,却只见到明晃晃的灯光。

  过了很久,你听见有人在唤你的名字,缓慢地偏过头,看见了医生手里抱着的婴儿,皱巴巴的,眼睛闭着,小手放在胸前,紧紧地蜷在一起。

  呼——

  结束了,你在恍惚间见到了熟悉的人影,闭上了眼睛。

  你是在一片极其安静的环境下醒来的。

  身上感觉还算干爽,一睁开眼,眼前就是病床边的输液架子,药水正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嘶……”

  你动了动手,感觉到了一阵刺刺的锐痛。

  “别动,你的手还在输液。”

  耳边传来低哑疲惫的嗓音,你抬头看了一眼,不出所料,简清就坐在你床边。

  你手背的针头歪了,本就淤青发肿的皮肤起了血点,简清发现了,忙叫来护士帮你处理。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出血终于止住了。

  你躺在床上,歪着头打量着简清,倒是顾不上身上那阵隐隐的疼痛了,只觉得简清这样狼狈无措的样子又稀奇又有趣。

  你动了动手指,勾住了简清的手。

  他反手握住你的手,轻轻摩挲着你手心的皮肤,忽然问道:“嘉嘉,等出院了想不想出去玩?”

  简清刻意忽略那天的事,企图将一切事情轻轻揭过。

  可是你一见到他就会想起那天的大海,那晃荡而不安的感觉,你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忘记。

  你像是驾驶着一艘小船行驶在茫茫大海中,有人刻意折断了你的船桨,将你困在海面中心,但即使是断桨,对你来说也不过是收拾东西再出发。

  你收拾好了心态,自然不会对简清这迟来的温柔和怜悯感动,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并没有简清想象中的开心。

  “简禹呢?”你当着简清的面,忽然说。

  你细微地捕捉到了简清脸上有些凝固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反问你:“嘉嘉想见他吗?”

  “我只是问问。”你说,“我以为那天在船上你们都说好了……你们应该会一起来医院的吧。或者我应该问,出院以后我要和你们两个生活在一起吗?”

  你满意地发现简清的嘴角耷拉下来,那双原本清亮的眼睛像是染了水雾的玻璃一样,眼神朦胧难辨。

  明明你说的就是即将要发生的事实,可是他却说不出一句肯定的回答。

  在来医院之前,他和简禹分明就是这样打算的。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他们会重新让这段关系恢复它应该有的平衡,无论是他还是简禹,他们会对你很好,只要你愿意留在他们身边,你喜欢什么他们都愿意去做,只要能够讨好你。

  所以你能够平静地接受这一切,他不应该感到欣慰和庆幸吗,为什么现在他只觉得怒火中烧呢?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努力维持着冷静:“你睡了很久,哥去办出院手续了。”

  “这么快。”你轻轻地喃喃,像是自言自语,“那看来你和我的独处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

  你说着,轻轻地从简清的手心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等一等。”简清扶着自己的额头,更加用力地握紧了你的手指,阻止了你将手从他的手心抽离的动作。

  他觉得自己的头胀得快要裂开,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我为那天发生的事情道歉……”

  你有点想吐,快速打断了他:“我不需要你道歉。”

  简清的眼眶有点红,红血丝在艰难的忍耐间慢慢爬上他的眼底,他看着你淡漠的脸,忽然说:“嘉嘉,你不用这样。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带你走。”

  “那栋小别墅,你记得吗?我们一家三口可以住在那里……”

  你冷冷地问:“然后再被你关着吃药怀孕吗?”

  简清脸上的表情更加僵硬:“我不会再关着你的。”

  你趁着简清失神的瞬间快速地抽回手,甚至带动输液的瓶子晃动了一下,简清想抓住,但因为担心你输液的手在挣扎间再受伤,还是放弃了。

  “你说这些话是想让我在你和简禹之中偏心你吗?”

  他的眼睛迅速暗淡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嘉嘉,我……”

  简清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简禹走进了病房。

  “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他走近你,像是警告又像是责备似的看了简清一眼,细心地给你盖上了被子。

  “小心一点,不要着凉了。”

  *

  出院之后,简清和简禹顺利地把你从医院带回了家里。

  还在哺乳期,女儿就睡在你的床边,小婴儿虽然还没有正式的名字,但是已经有了一个小名叫珠珠。

  起初你对这个从你肚子里出生的小孩没有实感,小孩子一天一个样,你看着摇篮里的小孩渐渐长开,终于意识到自己真正地成为了一个母亲。

  你和简家兄弟俩无言的战争似乎也因为这个小婴儿的存在画上了一个休止符,起码从表面上看是的,你很顺从地接受了三人之间这诡异的关系,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显得平静。

  出乎意料的是,你并没有再次遭遇游艇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两兄弟之间仿佛达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协议,绝对不能在同一时空中分享你。

  晚上先回来的是简清,等你被那阵开门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发现女儿早就被抱了出去。

  你的视线下意识地追随着珠珠出去,简清摸了摸你睡得红扑扑的脸,说:“不用担心,晚上有人照顾她。”

  “简禹呢?”你问。

  简清的手指蜷缩着碰了碰你的嘴角,长长的眼睫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才抬起眼说:“只有我和你的时候不要提他。”

  你点点头,轻轻地答应了他一声“哦”。

  说完,你想要从床上下来,却措不及防地被简清按住了手臂,因为惯性笨拙地倒在了床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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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出去散散心。”你说。

  “想去哪里?”

  你有些困倦,声音越来越模糊:“想去暖和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可以吗?”

  “好。”

  等了一会儿,你才等到简清温柔低沉的声音。

  如此轻易,简清就违背了和简禹之间的约定。

  ……

  你和简清不过在海岛上待了一个晚上,简禹就做飞机抵达你们当晚住宿的酒店。

  又是在你快要睡着的时候,简禹带着一身寒气从门外进来。

  你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的争执,持续了一段时间,最终以简禹怒气沉沉的一句“这是第二次了”宣告结束。

  黑暗的房间里漏进一点灯光,你抬头看,发现简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到了你的身边。

  “你们又吵架了。”

  你莫名地觉得有些幸灾乐祸,从床上支起身子,看着简禹说。

  “只是一些小事。”简禹坐到你的床边,淡淡地说,“小清这个人太幼稚、太容易冲动了。”

  你忍不住将视线投向门缝外,也不知道简清听到没有。

  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似乎是顺其自然的了。

  简禹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似乎是胸有成竹,似乎是满意,他解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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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的时候,简禹忽然问:“雨嘉,你喜欢我吗?”

  他也不指望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回答,只是想问就问了。

  你原本在他的怀里安静地躺着,闻言,在简禹的怀里翻了个身,清凌凌的眼睛直视着他,忽然凑过去,闭眼轻轻地吻他的侧脸。

  等你睁开眼时,看见了眼睛明亮的简禹,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你觉得我应该喜欢你吗,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有钱?这算是我应该喜欢你的理由吗?”

  简禹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但他很快就调整回来,手掌托住了你的侧脸。

  “那我会一直努力做个有钱人——如果这值得你的喜欢,那我可以用钱做很多事。”

  “雨嘉,不要太偏心了。下次旅游的时候也叫上我吧。”

  简禹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个有钱人,连你们家那无底洞似的债务他也能替你解决。

  你知道这是简禹向你展示的诚意,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掩盖那天你们不欢而散的事实。

  天平的两端一旦失重,必然会失去平衡。

  *

  总是向你确认喜欢这件事成了你和简禹之间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游戏。

  不过幸运的是,因为你越来越能够说出让简禹满意的回答,所以你获得了很多容忍限度之内的自由。

  鉴于你有逃跑的前科,简禹和简清不约而同地觉得你的自由需要稍加限制。

  距离你上一次和简清去海岛,结果闹得他们两个人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你才短暂地获得了一次放风散心的机会。

  早晨的时候简禹先带你出门,将你的手牢牢地包裹在他的掌心里。

  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你穿得有些多,被他牵着手沿着马路散步的时候简直像一只笨拙的企鹅。

  他抓握着你的手掌维持着恰好的力度,你们俩走得很远,回来的时候简禹叫了人开车送你们回去,你就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发呆。

  车里有些安静,天气预报后日有雨,湿润的天气在车窗上结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你无聊地用手指刮着车窗,刻意没有转过头看身边端坐的人。

  最后还是简禹先忍不住,拉着你的的手,细细地把玩着你纤白如玉的手指。

  “感觉好玩吗?”

  “风景挺不错的。”你指了指窗外,随口答道。

  实际上无聊得很,说是带你出门散心,可是你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监狱里允许短暂放风活动的犯人一样,身边的男人将你看得紧紧的。

  中午的时候你和简禹照旧在酒店里胡闹了一通,醒来的时候疲惫万分,因此下午的游玩计划也被打乱,你在酒店里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

  你恹恹地躺在床上,因为蒙头大睡,睡得整张脸都红扑扑的。

  简禹坐在床边,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你的额头,热乎乎的,但是看样子没有发烧。

  在他放下手的时候,窗外燃起了烟花,你偏过头去看,几乎是目不转睛。

  简禹看着你在烟花的映照下忽明忽暗的脸,还有那双清润的眼睛,忽然问:“想出去看烟花吗?”

  你犹豫了片刻,点点头。

  这趟突然起意的游玩计划多了一个小插曲,简禹接到了简清的电话。

  你不太清楚他们俩在聊什么,简禹去了套房的门口,声音很轻,不过你还是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下飞机”“开车”,好像是简清的航班提前了,你猜他可能是来找你的。

  果不其然,放下手机的简禹脸色微沉。

  你是乐得他们起矛盾的——这算是你枯燥乏味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乐子。

  从门口折返回来的简禹点了一根烟,深陷在角落昏暗的沙发里,烟雾飘散在他的脸上,甚至显得有些诡谲。

  少顷,他手里那只烟终于被他摁灭了。

  他开了灯,你眯着眼睛看着简禹走近你,半蹲在你面前。

  你恍惚地意识到简禹好像很久都没有戴他的眼镜了,就在刚刚,你差点以为他是简清,他们兄弟俩愈发地像了。

  “是简清回来了吗?”你问。

  简禹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只是说:“我带你去看烟花。”

  “雨嘉,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宝贵了,我不想浪费。”

  你才不会被简禹这似是深情的作态感动,只在心底暗暗嗤笑,只不过面上还是不显,顺从地任简禹将你带走。

  街边的小店挂上了彩灯,一家烘焙店的店员出来在玻璃窗上贴上了圣诞老人的笑脸,你才意识到圣诞节快到了。

  简禹的车开了一半便被迫停下,因为前面的人实在太多,他只好带着你步行到跨江大桥上。

  你们俩顺着斜斜的街道往上走,烟花很美,只是人群过于拥挤,你的手被简禹牢牢地抓着。

  “小心一点,人太多了。”

  简禹感受着人群的挤压,他惦念着你的安全,加上时不时有人的脚碰到他的鞋子,不由得有些懊恼起来。

  不过他低头的时候看见了你嘴角微微的笑容,你似乎并不介意拥挤的人群,便也忍下来,拥着你的肩膀,将你收拢在他的怀里。

  意外是在钟楼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发生的。

  所有的烟花在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一起放了出来,烟花齐声绽放的声音和场景让本就拥挤的人群骚动起来。

  简禹刚想低下头和你说话,突然感觉有一股大力拉扯着自己的肩膀,只一瞬间,他低下头时就不见了你的踪影。

  “滚开!”

  有人在行走间撞到了他的肩膀,简禹脸色发阴,空落的手心被他紧紧地攥紧。

  如果只是简单的走散,找到你便罢了。

  简禹的眼睛扫视着熙攘的人群,他回忆起刚刚手臂被人撞击的力度,一股强烈而熟悉的恐慌让他的脑袋胀痛得厉害——如果……是你自己逃跑了呢?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脸色更加阴寒,拨通了电话……

  你没有离开多远,陈婉清带着你七拐八拐,到了一家巷子口,你扯着陈婉清的衣角,叫她停了下来。

  里面是一些老街坊的小商店,沿河的小道上摆了夜市,看着很热闹。

  陈婉清停下脚步,她顺着你的背后看去,见到了黑色西装的高大人影,正打电话说着什么。

  她神色警惕:“我看见简禹派来找你的人了。”

  你转身看了一眼来路,太狭窄,车子开不进来,于是说:“还有十几分钟,我们去吃个面吧,好冷。”

  陈婉清的眉头微皱,她犹豫地看着你,没有说什么,跟着你跑进了那个狭窄的巷子。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看见你的保镖在电话里说道:“……找到宋小姐了,不过她身边跟着那个女警察,两个人一起跑进一个小巷子里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雪似的的冰寒,冻得能让人直打哆嗦:“跟着,等我过来。”

  保镖神色一凛,他匆匆跟进小巷,却发现眨眼的功夫你又没了身影,懊恼地拿脚狠狠地踹了一下墙面,低头时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他捡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你在跑动间掉落的手机。

  *

  和你想象中的一样,即使是清汤鸡蛋面,你找的这家面馆也做得很好吃。

  陈婉清就坐在你的对面,她显得有些焦躁,拿筷子拨弄了两下面条,实在是有些食不知味。

  忍了很久,她还是开口问道:“雨嘉,你真的不打算逃跑吗?”

  如果不想逃跑,为什么要联系她,为什么要离开简禹和她一起跑到这个小巷子里,她实在想不明白。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没有下一次了。”陈婉清又说。

  你喝了一口面汤,在心里偷偷计算着时间,说:“现在逃跑,无论我跑到多远,简禹都能把我找回来,没用的。”

  “那你为什么……”

  你打断陈婉清:“来不及了,总之谢谢你帮我。”

  喝完最后一口面汤,你和陈婉清结账离开。

  走到小路的转角处时,你看见了熟悉的人影,脚步一顿:“简禹?”

  简禹就站在那里,手里捏着你的手机,原本蓬松柔软的头发因为跑动间沁出的汗液黏在了脸上,他铁灰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你,嘴唇苍白,看上去竟有些狼狈。

  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简禹大步走来,揽住了你的肩膀。

  他对一旁的陈婉清说:“陈警官,谢谢你照顾雨嘉,时间不早,我要带雨嘉回去了。”

  陈婉清听他语气温和,声音和缓,可是眼神里却是不容忽视的阴沉警告。

  她看着简禹将你带走,你娇小的身体被他笼罩在怀里,那是一个极其标志占有的姿势。

  而你沉默了一瞬,突然抓着简禹的衣角说:“不要生气。”

  “我没有。”

  简禹在撒谎,陈婉清看得出来,他压着你的肩膀的手连指节都泛白。

  她不由得更加迷惑,你这样激怒简禹,到底是想做什么?

  回去的路上车里有些诡异的沉默,你抓着大衣的衣角,依旧一言不发地看向窗外。

  简禹手里拿着你的手机,屏幕里是你的通话记录,记录显示你在出酒店的时候就提前联系了那个女警察。

  他一直看着,看到脸色从阴沉如水到慢慢恢复平静才放下。

  “怎么会和陈婉清碰到的?”

  你说:“我和她说这里有烟花表演,迷路的时候遇到了,她带我去吃了面。”

  简禹将手机收到了衣兜里,他又问:“走丢了为什么不联系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你面色如常地答道:“手机丢了,你不是也看见了……反正你会来找我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简禹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的时候看着你的眼神有些幽深,“雨嘉,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

  你看着简禹拉平毫无起伏的嘴角,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他对你太不放心,也太没有安全感了,如此轻易你就又激怒了他。

  你确认了这个事实,因此也预料到了此次仓皇“出逃”的下场。

  果不其然,在短暂地离开后不久,你又被简禹变相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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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混乱终止于简清进来的那刻,他把简禹扯开,朝他的脸重重地砸了一拳,抱住了狼狈不堪的你。

  “哥,你太过分了。”他冷冷地喝道。

  简清抄起毯子裹在你身上,看着你身上的yao.痕,眼神一暗。

  而被他狠狠砸了一拳的简禹冷冷一笑:“生气了?”

  “你是因为我对宋雨嘉做的事情生气,还是因为我抢了你和宋雨嘉独处的时间生气?”

  你敏感地感觉到简清和简禹之间的火药味,努力在昏沉的神智中挤出一丝清明,攥住了简清的衣角。

  那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简禹的眼睛,他的眼神一凛,笑道:“雨嘉,你把他当好人,不如问问小清,他愿不愿意救你出去。”

  你当然知道,他们从骨子里就是一类人。

  简清此时的沉默已经是答案,还好你已经不会为此感到难过。

  *

  你的精力有些损耗过度了,像萎顿的花朵一样迅速地凋零下去。

  像是忘记了反抗似的,你总是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

  年节过后,你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表现得更加明显,无论简禹和简清怎样逼你回应,你都是一副淡漠出神的状态,神思似乎游离在离他们很远的世界。

  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简清搬出了珠珠,可是你对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依旧没什么反应。

  比起烦躁不堪的简清,简禹显得冷静许多。

  可是日复一日,简禹脸上面不改色的壳子在细微地崩裂。

  他拿指腹摩挲着你薄薄的皮肤,那里有青绿相交的血管,心跳的节律滞缓。

  “为什么不看我,雨嘉?”他问。

  歹毒的家伙。

  你乖乖地任他施为,他尖利的犬齿宛若蛇类沁着毒汁的牙。

  “看着我。”

  简禹掰过你的脸,那原本清亮又倔强的瞳孔里没有他,是涣散的。

  他因此更加觉得恼怒,可又不知道怒火的源头在哪里。

  *

  你们两相对峙了许久,直到简清透过门缝,窥见了你一个人一言不发地盯着摇篮里的孩子看,又一个人坐在飘窗上发呆,开了窗户,摇摇欲坠地将自己的身子往外探……

  简清煞白了脸,闯进门将你紧紧地抱住,心跳快如擂鼓。

  第二天,简清和简禹就带你去看了心理医生。

  和心理医生的对话持续了很久,你觉得房间里的空调有点冷,不一会儿就浑身直冒冷汗。

  结束的时候医生将简禹和简清叫到隔间,你听到医生对他们严厉的指责。

  “为什么到现在才过来!”

  对话持续了一会儿,医生看着面色难看的兄弟俩,叹气:“长期畸形不良的关系会影响病人的心理,现在她就像挂在高处的花瓶,只要一点刺激,一点外力就能让她粉身碎骨。”

  在简清和简禹带你离开之前,医生从隔间出来,和你短暂地对视,又很快面不改色地移开眼神。

  和心理医生的见面结束之后,你一下子就成从需要调教的不听话的鸟儿变成了脆弱的易碎品。

  简禹和简清带你出去透气,就在诊所楼下的花园里,你看着远处正在追逐嬉戏的小孩发呆。

  “想去玩吗?”简清俯身问你。

  你讷讷地摇头,神情恹恹。

  简清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调整过来,摸了摸你的头:“没关系,我先带你回家。”

  *

  他们兄弟俩的矛盾越发明显了,你坐在花园里发呆,透过没拉上窗帘的房间,看见了简禹和简清在争吵的模样,不发一言,默默地碾碎了手里的花瓣。

  红色的汁液顺着你的手心留到手腕,血一样的鲜红。

  简清来到花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你呆呆地坐在树下,手上慢慢流下湿润的液体。

  他的心跳快得简直不受控制,莫大的恐慌在瞬间淹没了他。

  直到他发现那只不过是花瓣的汁液时,才喘着粗气慢慢平复了呼吸,你低头看着神色紧张的简清,眼神迷茫不解。

  “我不关着你了,嘉嘉。”简清红着眼眶说。

  他是真的很害怕。

  而你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使了劲儿推开简清抓着你的手,默默地转身离开。

  *

  你们三人的关系在不速之客的造访之下彻底失去了平衡。

  在你一如往常地待在小花房里时,你见到了一个男人在向你走近。

  他也许是简禹和简清的客人,打扮得西装革履,梳着平整有形的头发,五官端正,只是眼袋浮肿,脚步也有些虚浮。

  男人停在你面前,向你露出一个笑容。

  他似乎想向你展示善意,可你只觉得恶寒,那股隐隐约约的酒气和男人微红的眼睛对你来说完全是危险的信号。

  “你就是那个简禹和简清养在家里的小情儿。”

  见你不说话,男人迈着不稳的步伐凑近了一点,又说:“简家兄弟的眼光很不错,你很漂亮。”

  你仍是站在原地不说话。

  男人疑惑地皱起眉:“小哑巴?”

  说着,他便拿手来触碰你的脸,手心里尽是温软的触感,让他的心念一动。

  你的乖巧和不知反抗助长了他心里那点痒痒的念头,他向你微微俯身下来。

  “要伺候两个坏脾气的年轻男孩也太累了,不如你卖给我,我可以开更多的价钱。”

  那散发着酒气的唇离你越来越近,而你的眼神甚至是有些迷茫的。

  直到……

  “砰!”

  男人被一股重击撞翻在地,他正想破开大骂,一睁眼就看见了年轻男人阴寒如雪的面容。

  “滚!”

  你这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发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紧紧地攥着。

  “疼……”你小声开口。

  简清仍不放开你的手,男人离开了,可是你却要和两个更高大、更年轻的男人对峙。

  简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为什么不反抗?”

  你反问道:“为什么要反抗?”

  “他说得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你们可以忍受多一个人,你们可以接受三个人的关系,为什么不能接受第四个、第五个人,继续接受这段关系?”你问,“还是说,你们只能接受对自己的兄弟大方。我明明在按照你们的意志生活啊,学会好好做一个包装精美的商品,一个玩具,甚至主动分享……”

  你的声音轻缓,满意地看见简禹和简清的脸色逐渐难看发青,甚至是受伤的、难过的。

  “嘉嘉,不要再说了……”

  这才对,在你们三个人的关系里,凭什么只有你受到伤害。

  ——你再也不会痛苦了。

  从没有那一瞬间像现在一样清晰,无论是简禹还是简清,他们都意识到了你已经成了千疮百孔的破布娃娃。

  而罪魁祸首就是他们兄弟俩。

  简禹闭了闭眼睛,他问:“雨嘉,我想再问你一遍,你的选择是什么?”

  “是我,还是小清?”

  “我没有选择。”你冷漠地说,“是你们告诉我的。”

  “如你们所见,我已经不会拒绝,你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和他们之间像是划了一道恒久的银河,如此界限分明,至此,这段畸形的关系终于宣告破裂。

  也许该让步的是他们,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承受不住你失控的后果。

  在你想要转身离去时,你听到了简禹的声音:“好。雨嘉,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你可以不做选择。”

  与此同时,你手上的力道一松,简清放开了你。

  ……

  这算是你们三人之间的休战还是自由,你不太明白。

  几个月后的某一天,简禹和简清又出现在了你面前,他们的怀里正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你的珠珠。

  简清说:“我们带珠珠来看妈妈,可以进去吗?”

  经过这段日子,你有了新的人生信条。

  与其等着别人掌控你,不如尝试着抓住别人的弱点主动掌控别人。

  你已经有了一次良好的实践,脚下踩着的土地就是建着你爸爸新开的公司,当然,这要得益于面前这两个向你委婉地献殷勤的男人。

  珠珠圆圆的大眼睛在你们三人之间来回转,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这个女孩不仅是你的女儿,也很可能是他们简家的未来。

  “进来吧。”

  你的视线落在珠珠粉扑扑的脸上,笑了笑。

  ——完——

  oe结局,女主没病,和医生串通好了,并且已黑化(未来有可能培养女儿拔掉叔叔伯伯氧气管子的那种,微笑jpg)

  可能有空会修文,我知道后半段和结局有点草率,不过感冒昏睡吸鼻涕拖更几天感觉已经把我脑子里的灵感都吸干了,下一篇也不知道明天动笔写不写得出来,祝愿我顺利度过瓶颈期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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