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富二代x虚伪的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中-续)
*不完美主角,各有各的性格缺陷
*有删改,完整版见爱发电:z机智的朱同学
*忽略标题,因为我上中下分不完了
简清去了简家的公司上班,他比简禹进入公司做事的时间还早,你问简清:“那你在英国的学业怎么办?”
简清说其实他早就完成了学业,说什么休学都是骗你的,因为你那个时候也骗了他,第二天他就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留学生。
“你的目的太明显了。”简清像逗一只小猫一样,摸了摸你的下巴,“但是很可爱也很有趣。”
这么说简清一开始的时候就把你当成了攀着朋友来钓富家仔的女人,你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他一早就知道你这个人的本质?如果是这样,你倒是有理由怀疑简清对你是真爱了。
等到简清适应了上班的节奏,他又说要你也去他们公司上班,给他当秘书。
说到底他还是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你,毕竟他这人对你不信任,总觉得不查你的岗,你就会忙不迭地找下家。
巧的是,简清和简禹两兄弟的办公室就在同一层,每次你从简清的办公室离开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地要路过简禹的办公室。
你打定主意要晾简禹一段时间,因此从来也没主动迈进过简禹的办公室。
百叶窗没有收起来的时候,你还可以看见简禹在里面做什么,虽然这有些偷窥的嫌疑——好几次,简禹在书架前翻书的时候,你都恰好经过,又恰好往里面随意地瞄了一眼。
嗯……看样子简禹工作起来比简清要认真多了。他不会像简清,有的时候只穿一件白T就来上班,每天西装革履的,简直和他的性格一模一样,假正经得很。
Susan也没有再联系你,如果不是你之前去简禹的书房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一根简禹的烟,那罪证还躺在你的包包里,你几乎要怀疑一切都是你的错觉。
不过很快你就无暇顾及简家两兄弟的事情,医院那里打电话告诉了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爸爸宋城从植物人状态中清醒了。
你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简清,而是选择偷偷去见爸爸,毕竟要是让爸爸知道你跟导致你们家破产的简家人搞在一起了,说不定会气得再次变成植物人也说不定。
可惜的是你父亲昏迷了太久,没和你说两句话就又陷入了昏睡,但中途醒了,这总归是一个好兆头。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视线里闯入一辆熟悉的车,你愣了一下。
车窗缓缓摇了下来,你看见了那一张清隽的脸,简禹坐在驾驶座上,转头看着你。
“上车,我送你回去。”他看着你说。
你盯着简禹车前的挂饰在发呆,简禹正专注地开车,你们俩都不说话,车里有些诡异的安静。
到达一个红绿灯口,简禹在人行道前将车缓缓停下,忽然问你:“和我弟最近怎么样?”
像这种唠家常的话发生在你们之间很奇怪,你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着红灯,你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不会是找人跟着我吧?”
简禹同样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问题,他说:“你爸爸醒了,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看他。”
你点点头,勉强接受他的解释。
车子又发动了,速度平缓,让你有机会打开车窗呼吸新鲜空气的同时欣赏沿途的风景。
看着看着,很快你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转头问简禹:“你是不是开错路了?”
简禹踩着油门的力度重了一些,在你疑惑又警惕的视线中,他加快了车速:“有点事和你说,今天先不回家了。”
*
你觉得自己好像上了简禹的贼船,简清这几天出差了,简禹在这么巧的时间点找上你,你很怀疑他不怀好意。
他把你带到了一个小公寓,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磨磨蹭蹭的你,随手将自己的西服脱下,挂在门口的架子上,催促道:“进来吧。”
“这是哪儿?”你问。
“我大学的时候租的公寓。”
简禹给你倒了一杯柳橙汁,你坐在沙发上环顾了一下四周,家具干净,窗台的吊兰生机勃勃,要么就是有人定期来打扫,要么就是简禹经常来这边住。
这像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说明这个公寓对简禹来说很熟悉也很重要,可是他却把你这个不熟悉的人带到这里。
“你不是说有事想要跟我说吗,现在总可以说了吧。”你捏着杯子,心脏跳得有些快。
简禹看着你在沙发上并得紧紧的双腿,这是你紧张的征兆,被简禹敏感地捕捉到了。
你也会感到害怕吗?他在心底笑了一下。
“有人告诉我,她在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你的包里有我的烟。”简禹在你的旁边坐下,抿了一口玻璃杯里的水,慢悠悠地说,“雨嘉,我是想提醒你,你做的事情要是被简清知道了,他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我这个弟弟其实脾气挺坏的,上一个敢骗他的人已经跳楼死了。”
“你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很危险,对吗?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简禹的瞳孔在灯光下又呈现出你熟悉的铁灰色,在他直直的目光逼视下,你不免感到一丝仓皇,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你甚至觉得好笑,简禹为什么要说这种隐隐质问你的话,明明一开始让你去骗简清的人就是简禹不是吗?他明明知道简清脾气不好,还让你当这个炮灰……
你同简禹讲话的语气说不出的僵硬:“我只是想自保而已……”
明明是简禹让你变得处境危险的。
顿了顿,你说:“我不相信你。”
你有些委屈,又低下头沉默不语了。
简禹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看见了几年前的你——青涩而柔软的美丽,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倔强傲气。
他以为自己是看戏的人,谁知道自以为清醒的他也会在局外愚蠢地沉迷你虚假的亲昵,甚至感觉到了名为嫉妒的情绪。
简禹知道简清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他找上了你,因为你什么都是刚刚好。
刚刚好的美丽,刚刚好的娇憨,刚刚好的狡猾,可是他忘记了,他们兄弟俩在某些方面出乎意料地一致。
还好他及时发现并且醒悟了。想到这里,简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那笑容仿佛别有深意。
“如果我说,现在我不需要你勾引简清了呢?”
简禹放下了手里的玻璃杯,他的手搭在了你的肩膀上,感觉到你不安地瑟缩了一下,于是他握着你的双肩让你的眼睛直视着他。
那双铁灰色的瞳孔,里面有危险的沼泽。
“我还可以帮你。你的爸爸和妈妈,我现在就可以送他们出国,找最好的医生治疗,我保证你们一家三口以后可以开开心心的。”简禹几乎是在低声诱哄你。
那片沼泽离你越来越近,你感觉到嘴唇上传来了濡○湿的触感。
简禹亲了你。
“……你想我做什么?”你后知后觉地说。
这个世界才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是简禹这种商人,从你家破产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个道理。
“和简清分手。”
简禹摸了摸你被亲得嘟嘟的嘴,拇指用力按了一下,他不想听见你的拒绝。
“我弟出差两周。”简禹又亲了亲你的额头,你的脸颊,“所以……我留下一点痕迹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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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悉悉索索的动静持续了一会儿,你好奇地回头看,发现简禹竟然在拿手机拍你。
你连忙把被子一卷,把自己裹得像个毛毛虫:“不许拍我!”
简禹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仔细地端详自己刚刚拍的照片,又睨了一眼被窝里炸毛的你,漫不经心地说:“跟简清在一起你不是很喜欢拍照吗?怎么……跟我就不行了?”
你不满地嘟哝,辩解道:“那怎么能一样,我现在都没穿衣服!”
“那你穿了衣服就能跟我拍了?”
你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被简禹骗了的时候,他已经抱着你拍了好几个角度的照片。
“这些照片我存着,要是等简清回来,一周内你还不分手,我可以帮你分。”
……他们兄弟俩有的时候真是如出一辙的狡猾。
“卑鄙!”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趁着简禹不注意,你飞快地把手机夺了过来。
简禹看着你警惕的眼睛,捂着嘴咳嗽一声,说:“你删了也没用,手机里的照片会实时在云盘备份,没有密码你解不开的。”
你拼命划拉手机的手指停了下来,懊丧地退出了相册,本来想把手机还给简禹,却被他的手机桌面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张你的照片,印象里你还抱着一只男人的手臂,可是在照片里手臂却消失了。
你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简禹把照片里的男人裁掉了,保留了半张照片,又设置成了桌面。
那被无情的裁掉的男人自然是简清,你对这张照片有印象,因为这是你发给简禹的第一张照片。
简禹当时是怎么回你的?他说你“做得不错”,你还笑他假正经,没想到他竟然把你和简清的床○照裁掉当桌面,实在是太变态了……
这张照片不会还是简禹的锁屏吧?
你心里一凉,急忙把手机关上又摁亮,好在简禹还没有变态到那种程度,他的锁屏是你的背影,一看就是偷拍的,你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远处的背景似乎是海边。
简禹半点没有被发现秘密的窘迫:“Susan拍的,她拍照技术还不错。”
“不错你个大头鬼……换掉!”
简禹答应了你,面不改色地把桌面换成了你们新拍的亲密合照。
你抗议无效,因为简禹转头就把手机锁进了抽屉里。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你下意识地想要找手机,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你撑着混沌的脑袋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手机连同你的包包好像忘在了爸爸的病房里。
正好你早上还要回一趟医院见爸爸,于是叫了简禹开车送你。
到医院的时候刚好是早上八点半,你匆匆赶去医院的病房,爸爸仍旧处于昏迷的状态。
你看见床头的包包还在,松了一口气,翻出自己的手机,结果发现它没电关机了。
幸好你有随身带充电器的习惯,等手机充上电开机的时候,你看见了屏幕上的来电,心慌地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简清?”
手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简清似乎在开车,你还听见了交警的哨声。
“喂……简清,你在开车吗?”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才传来声音。
“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怎么都不接?”
你环顾了一下四周,无奈解释道:“我在医院,昨天医生打电话说我爸醒了。”
“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晚上?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带早饭?”简清问。
你皱了皱眉,赶紧冲到病房的洗手间里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上有没有留下痕迹。
还好,除了嘴红了一点,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记。
电话那头的简清得不到回应,又问:“怎么不说话?”
“不用了,我已经点了早饭,你等会儿来接我就好了。”你说话的声音一顿,“等等……你不会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了吧?”
“出差提前回来了。”简清淡淡地说,“那你在医院等着我。”
和简清的电话结束之后,你看着镜子,将衣领提高了一些。
不知名的心虚感完全淹没了你,镜子里的你眼神闪烁,一看就像做了亏心事。
好在你心理素质还算不错,你仔细端详着镜子里那张过分鲜红的嘴唇,默默地点了一份红油抄手的外卖。
*
简清一下飞机就驱车回到了家里,他当然是来找你的,可惜的是,家里空荡荡的,无论是爸妈、简禹还是你都不在家。
他身上兴奋的温度渐渐冷却,问了打扫卫生的阿姨:“钟阿姨,嘉嘉呢?她出门多久了?”
“一天半了吧,昨天下午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阿姨在房间里换被单,闻言回忆了一会儿,“嘉嘉好像没说要出门去干嘛。”
简清的心里感觉有些微妙,你不在家里,尽管只是消失了一天半的时间,这也足够让他心情沉郁。
如果他真的出差两周,你会连续十几天夜不归宿吗?简清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他始终对你没有办法放心,总是恨不得将你牢牢捏在手心才好。
他的视线凝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那里摆了一只玩具熊,阿姨换被单的时候把它拿开了,玩具熊东倒西歪地趴在床上,有些滑稽。
“等一等。”
他忽然出声,走到大床的旁边,捡起玩具熊旁边摆着的小挎包。
这是你的东西,他记得之前约会的时候你背过一次,后来就扔到了衣柜里,好几个月都没拿出来过。
他翻了翻那奶黄色的方块小挎包,找到了一个小镜子、一包纸巾、一根口红……还有一根烟。
阿姨换完枕套,准备将床单拿去洗,忽然被简清叫住。
“我哥……他昨天也不在家是吗?”
阿姨点点头,她也不知道简清为什么要突然关心这个,只是老实回答:“小禹最近好像都在公司吧,他加班,最近都没回来住。”
简清点了点头,沉默着,将那根从你包里找出的香烟放进了口袋里。
阿姨走后,他坐在了大床的边缘,新换的床单有股淡淡的皂角味,铺得平平的,几乎没有褶皱,不像被你睡过的旧床单,只要在上面睡一晚上就全是你身上的香气。
虽然简清的脸色有点沉,但是他的脑子还是理性的。
他想现在是早上七点,不管你在哪里,现在一定在睡懒觉,于是他没有选择打电话吵醒你,而是冷静地打开手机app,查找你手机的定位。
昨天下午你从家里到了h市人民医院,在那之后手机上定位的红点就再也没有移动过。
给你手机安装定位这件事情自然是偷偷做的,如果叫你知道,这定位的功能也就失去作用了。
找到了你的位置,简清脑子里绷紧的弦稍微松了一松,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那根香烟的来历,如果过一会儿他还见不到你的话,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临走之前他去卫生间掬了捧清水冲洗疲惫的面孔,水珠滴答滴答地顺着下巴留下来,镜子里的男人眉毛狠狠地皱着,眼睛里的红血丝如同蛛网一般。
在去医院的路上简清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提示音一直是你的手机已关机,打到第10通电话的时候,你终于接听了。
还好,你告诉简清自己在医院,这和他在手机上查到的结果一样,接下来只要你好好解释香烟的来历,他会相信你。
他一定会的。
简清捏紧了方向盘,在交警示意可以通行的时候猛踩油门驶了出去。
*
你本来以为简清要好一会儿才能开车到医院,没想到红油抄手刚吃了三分之一,简清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身后。
“大早上怎么吃这个?”
你被吓了一跳,勺子差点甩到地上。
定了定神,你说:“就是想吃了。”
“你飙车了?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简清面色自然地撒谎:“早上在医院附近办事,爸呢,医生说他怎么样?”
“什么爸,你也不怕我爸听了气醒。”你说,转头看向昏睡中的父亲,叹了口气,“昨天醒了一会儿,说了两句话又昏迷了,我也不知道……总之能醒过来就算好事吧。”
见你叹气,简清拍了拍你的肩膀安抚你:“别太担心了。”
你顺势抬头,发现简清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急匆匆地跑来找你。
他低着头和你对视,眼神是你看不清的幽深。
你被他看得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你不是说出差两周吗,干嘛这么着急回来?”
话一出口你就有些后悔,这话说得他回来你不高兴似的,虽然这是事实,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肯定又要惹得简清不高兴。
果然,简清的手落在了你的侧脸上,他捏了捏你的耳垂,盯着你通红的嘴唇:“怎么?你不想我回来,背着我干什么亏心事了?”
“怎么会。”你下意识地回道。
说起亏心事,你又不可避免地想到简禹,想到他要你和简清提分手的事情。
真是越想越烦,你怎么可能说得出口,简清不杀了你才怪!
简清看着你低着头蹙眉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摸着你的耳垂摩挲着。
耳朵被摸得有点烫,你想叫简清放手,可是抬起头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时,你又不确定了。
“你生气了?”
“没有。”简清压着心里的阴云,尽量用自然轻松的语气和你讲话,“嘉嘉,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包里会有大哥的烟吗?”
只不过是简单的思考,你就意识到这一定又是简禹的手笔。
他知道你在简清面前提不出分手,所以刻意给他留下了引人遐思的线索。
这简直是你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最为紧张的时刻,但也是你的脑子转得最快的时刻。
你没有被简清吓到,淡淡地说:“我有点忘了,每次背着包出去的时候我总是乱塞东西,可能什么时候顺手塞进去的吧。”
在简清紧盯着你的视线里,你解释道:“好像是我跟简禹哥说想试试烟抽起来是什么味道,简禹哥给我的,但是我没抽,直接扔在包里了。”
“哦。”简清点点头,你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你的说辞。
他拿出口袋里藏了很久的烟,递给你:“抽吗?你不是想试试烟味吗?”
你盯着那支香烟想,简清果然是有备而来,他就是怀疑你了。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你昨天在简禹的公寓过夜的事情,要不然现在你也不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
甚至,你都开始佩服起你自己,能够这么冷静地分析自己和简禹的事情有没有败露,还能面不改色地和简清接话:“丢了吧。”
“还是不要试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喜欢不起来烟的味道。”
*
中午的时候简清开车和你一起回去。
在房间里的时候他亲了你,你想到那些痕迹,一紧张,还没想到拒绝的话,肚子突然开始坠坠地疼起来。
“不要……我肚子疼,好像来姨妈了。”你忍着痛推开了简清。
这姨妈来得还真是时候,你忍着痛换了衣服和卫生巾,钻进了被窝里。
简清帮你揉肚子,好奇地问:“以前怎么没见你痛经?”
“应该是早上吃了红油抄手的原因……”你说,痛得皱紧了眉头,“你能不能帮我倒杯热水,还有拿点布洛芬过来。”
吃过药后,过了一会儿你才好受一些,和简清说你想睡觉,将他赶出了房间。
“我可以留下来给你暖被窝的。”简清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有点邪恶。
“不要……”你害怕不小心被简清看见自己衣服下面的痕迹,说什么也不让简清上床,“出去出去出去!我肚子都疼死了你就别闹我了。”
简清依言出去了,你想起他脸上的表情,觉得自己的危机应该暂时解除了,在渐渐缓解的疼痛中睡了过去。
出了房门,简清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你还是那样,需要他了就乖乖的,对着他撒娇耍赖,一旦他没有价值就恨不得能离他十丈远。
他可以容忍你的脾气,前提是你们之间要有绝对的信任和忠诚,但是显然,现在你们之间生态健康平衡的关系受到了害虫的侵扰。
有了问题,他必须及时解决,这才是对的。
简清想着,熟练地拨通了电话:“查一下医院昨天和今天的监控,还有,我要知道我哥在医院附近有没有房产。”
他明明和你说过的,谁敢挖他简清的墙角,他就叫谁好看。
*
天气有点冷,玻璃窗上结了雾,可能是倒春寒的缘故。
在你睡着之后,简清又进了房间。
你睡得香,到了晚上还不醒,脸上的肉都挤作一堆,秀气粉嫩的唇微张着,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
简清跪在地毯上,摸了摸你熟睡中的脸,温度似乎要比平时低了点,他的指尖从你的额头一路下滑,恶作剧般捏了捏你的鼻子。
睡梦中的你不满地嘟哝:“唔……”
他忍不住笑了笑,露出两颗甜津津的虎牙,放开了捏着你鼻尖的手。
简清就那样趴在床沿观察你睡觉的模样,不一会儿就发现你好像一直在用嘴呼吸,可能是鼻塞了,这是你感冒的前兆。
等会儿他得叫阿姨给你煮点暖身体的热汤喝。
他一边想,一边盯着你发呆,心软和下来,几乎有种幸福的错觉。
可惜的是那温暖甜蜜的感觉没有维持多久,手机那头发来了监控,他靠在床头一遍又一遍地拉进度条,看着你上了那辆车牌号熟悉的轿车,近乎自虐一般。
显而易见,他的女朋友和自己的亲哥哥搞在一起了。
他陷落在阴影里,任由那鬼魅似的黑影爬上自己的脸。
*
下雨了,简清开车到简禹的公寓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
鱼缸里养的小鱼因为门口大力捶门的声音在水里胡乱地游着,那骇人的敲门声如同催命符一般将沉睡的人吵醒,越来越急,仿佛下一刻就能破门而进。
简禹大概知道是谁来了,他穿上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外面。
果然是他的弟弟简清。
简禹开了门,直面着来势汹汹的简清。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他平静地说。
简清的眼里似乎燃着火,外面雨太大,他又没带伞,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门口,如果手里拿的不是车钥匙而是一把刀,那活脱脱就是一副杀人犯的架势。
真正见到简禹,他躁动的神经反而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问:“我可以进来吗?”
简禹侧了侧身,他看着简清迈着大步子闯进自己的家里,发梢上和身上的水不停地滴在干净的地板上,镜片之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大概能够知道弟弟这么生气的理由,要么是他和你的事情被简清发现了,要么就是你已经跟他提了分手。
简禹希望是后者,但看着简清径直往房间走的架势,事情显然是前者。
“你不是在出差吗?怎么,大半夜的睡不着来我这里拆家?”简禹抱着胸倚靠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他太不把简清放在眼里,还是说太淡定,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你把我的房子弄脏了,就要负责把它收拾干净。”
一天过去,房间里那股情事过后的余韵已经消失个干净。
可是事情一旦发生了,就一定留有痕迹。
简清的手落在枕头上,那里有熟悉的长发和香气。垃圾桶里,那皱巴巴的○套○子像是在无声地嘲笑什么。
他盯着垃圾桶里的套子,仔细地数了数,原来昨天晚上你和简禹一共做了四次。
“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个人这么贱?”他转头看着简禹,阴晦冰冷的声音带着隐隐约约的嘲弄。
“上赶着当小三,上赶着挖自己弟弟的墙角。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看着我和嘉嘉恋爱,看着我们俩接吻,听着我们俩○做○爱的时候在想什么呢?你会幻想那个人是自己吗?所以才做出这种事,像个廉价的……”
简清顿了一下,眼睛越说越亮,缓缓吐出那两个字:“婊○子。”
他说完,直视着简禹的脸,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简禹站直了身子,他并没有被激怒,反而隐隐地有些兴奋,他期待事情被搅得天翻地覆,只有这样,他才能把握事态的发展,让一切回到正轨。
“你不用挖苦我,也不用想着激怒我。”简禹叹了口气,“简清,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太容易冲动。”
“在美国的时候就是这样,因为人家骗了你,你就发狠把人家逼去跳楼,最后还要家里人帮你擦屁股。”
简清何尝听不懂简禹话里话外的不屑,他冷笑一声:“可是那又怎样,爸有高看你一眼吗?我说得对吗,简家公认的继承人?”
他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们兄弟俩之间平静的假象,从小到大,简禹都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可是简父却一直更欣赏简清,他们之间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继承人,只有到最后才知道。
面对简清的嘲讽和攻击,简禹面不改色,说起这个,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简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雨嘉在一起的时候,雨嘉也有男朋友吧。如果你想据此攻击我,那我们俩只是半斤八两。”简禹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想你是有知情权的。”
他将自己是如何找到你,又是如何和你达成交易,让你去勾引简清的事情和盘托出,满意地看见简清脸上的表情一寸一寸地龟裂。
“所以……这顶多算是交易中止而已,如果现在你和雨嘉分手,也许受到的伤害会少一些。”简禹说着,甚至好心地拍了拍简清的肩膀,像是真心为他着想一般。
“分手”二字着实刺痛了简清的神经,他眼睛里蛛网般的红血丝越来越重,从飞机落地到现在几乎没有休息,又淋了雨,头痛得简直要裂开。
“简禹。”他这样阴森森地喊着哥哥的名字,嘴角裂开一个深深的、有些诡异的笑容,“你想叫我分手,如果我说不呢?”
简清满意地看见在他面前一派云淡风轻的大哥终于面色阴沉了下来。
“你叫嘉嘉来接近我,无非就是想要绿城那块地,你担心我回国以后会和你抢这块金钵钵,占了你继承人的位置,对吧。"他缓缓地走近简禹,“那我现在告诉你,绿城那块地你随便拿。至于要我和嘉嘉分手,你想都别想。”
“其实不止你有事没有告诉我,我也有事忘了告诉你,我之所以提前结束出差回来,就是准备和嘉嘉订婚的,爸爸已经同意了。所以哥……你没机会了。”
“你知道的吧,嘉嘉她不喜欢你,你做的这些腌臜事情,如果不能得到她,不过是白费功夫。”简清说,“哥,其实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嘉嘉……”
“砰——”
简清感觉到自己的背上传来大片的钝痛,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那么重的一拳头砸下来,他摔倒在了门板上,嘴角似乎是红肿破皮了。
他在疼痛的感觉中低低地笑起来——为他一向虚伪的大哥难得的恼羞成怒。
这个世界竟然还有小三殴打正室的道理,也不知道说给你听,你会不会觉得心疼。
简禹的眼神说不出的阴郁,他的右手抓握成拳头,在身侧止不住的颤抖,那是他过分使劲的征兆。
就在他眼前,他的弟弟将连帽衣的帽子立了起来,遮住了嘴角的伤口:“哥,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怨妇没什么两样。”
他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刺痛简禹的方法,那就是绝不放手。
“我要去找嘉嘉了,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简清这回是真心实意地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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